【明日方舟|快递组】起舞
阿能生日快乐！（差点迟到，我太菜了）
ooc警告
12.17 4:53pm 罗德岛
冬日午后的阳光洒在屋内，像没睡醒一样随意地在地板上摊开，慵懒而柔和。能天使坐在书桌旁，正随手翻阅着杂志。连续作战后好不容易挣来了假期，可连日的奔波劳累让即使活泼如能天使也没了开party的精力，而是满足于沐浴在光芒之中，用杂志和热茶来消磨时间。
"德克萨斯？”
坐在床边的鲁珀手上拿着一本小小的记事本，不知对着里面什么事正想得出神。天使轻飘飘的问候没有得到回应。
"德—克—萨—斯—，在想什么呢?"她提高了音量。
"啊，没什么，一些小事，怎么了？"德克萨斯合上了笔记本，无声地将它塞到了外衣口袋里。
"啊，德克萨斯，你最近老是这样，一闲下来就望着笔记本发呆，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能天使难得发起了牢骚，“嘛，先不管这些，”她挥了挥手机，“博士找我有些事情，我要稍微出去一下。晚饭你先自己解决吧，不过记得给我留一个苹果派！”
“好。”
穿好制服，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堪比鸟窝的头发。走到门边时，她回头眨了一下眼，"那等会儿见啦，德克萨斯。"
门被随意地关上，屋内只剩下德克萨斯一个人。听着门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德克萨斯轻轻地叹了口气，望向了她的座位。
自己确实有烦恼，只不过这份烦恼绝不能向能天使倾诉。理由很简单——她在烦恼要怎样为能天使庆祝生日。
听起来或许有些可笑，但她确实为这件事烦恼了不久。她曾经经历家族破灭，自己遭人追杀，走遍天涯海角，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遍体鳞伤，只能默默地在潮湿的仓库或是阴暗的小巷里舔舐伤口，她也曾独行千里，长锋映月，手刃仇人，踏遍尸山血海，让德克萨斯的名号重新为人所惧怕。但她很少烦恼，因为一切都不必费神去想。犹豫是死亡的前奏，只需要凭借本能，奔走，背叛，杀戮，回过神来，自己早已满身鲜血，仿佛是一场酩酊大醉。她不是冷淡无趣，更不是没有感情，她不过是对大部分早已司空见惯的事物没有感想罢了。可是在内心深处，她也希望像一个平凡的少女，平凡的过着每一天，就像现在这样，为一些简单的事情而烦恼，想着要如何为她举办盛大的party，为她准备什么样的礼物，给她烤一个多大的苹果派，每一个细节都值得烦恼，却又因这样的烦恼而感到幸福。她知道能天使早已习惯了自己的性格。就算自己什么也不做，或者只是一句"生日快乐"，能天使也会笑着说"毕竟德克萨斯就是这样的嘛"。但是，就算仅仅只是出于她小小的自私，她也希望能给恋人一个惊喜。
计划已经完美，接下来只需要实施，按照她的打算，party将在罗德岛舰船的甲板上进行，苹果派、蛋糕、酒和摇滚乐将无限供应，有一百多人参加，就连博士和阿米娅都同意参加。这样堪称狂欢的场面，她一定会喜欢的吧。
12.23 7:39pm F市
企鹅物流正在营业。
"啊，真是的，明明明天就是生日了，还要被叫出来干活，老板真黑心！"刚送完货的能天使一屁股坐上副驾驶座，自然地把脚搭上了一边擦拭着自己的爱铳，一边漫不经心地抱怨着。
"还不是上次老板砸人砸的太开心，一下子上了头，搞得整个酒吧都成了废墟，再加上龙门的罚单，只能多接点单补贴一下了。"德克萨斯打火，启动车子，嘴上叼着一根pocky，目不斜视，操控着方向盘，在曲折狭窄的小路上行进。
"那也是老板的错，为啥非得我们跑出来，明明他去唱两首歌就……"
"可是你最后砸的那瓶酒价格里面的零最多，我觉得这就是老板要把你派出来的原因。"
"嘿嘿嘿，这个嘛……"能天使尴尬地笑了一下。刚想再开口，肚子的咕咕声就响了起来，
“啊，说起来，我们好像还没吃晚饭呢。”
“没时间了，拿压缩饼干凑和一下吧。”
“啊，我的苹果派……”仿佛看见眼前的苹果派生出光翼从她的眼前飞走了的样子，能天使无奈的垂下了头，认命似的接过同伴递来的压缩饼干，开始小口小口的啃了起来。
“没办法，毕竟再不加紧赶回去的话生日party可就要泡汤了。”
“这一定是主对我的考验！等我明天回去，一定会有一个超—大的苹果派在等着我！”
确实准备了一个超大的呢，德克萨斯心想，嘴角不禁划出了一点弧度。
两人不再说话，空的甜美的歌声在狭小的空间中回响，洗涤沾染尘土的心灵，窗外街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指引着无数人的归途。
不知道过了多久，汽车离开了繁华的闹市，驶入了废弃城区。原本还在打瞌睡的能天使突然睁开了眼，摆正了姿势。
“怎么，有人上门了？”
“嗯，两点钟，狙击手，十点钟，两个打手。”
“其他？”
“暂时没发现，应该是上次那堆西西里人的残党，估计人数不少。”
“如果换作我，一定会选择包围敌人，看来他们挑了个伏击的好位置。”剑出鞘。
“但绝不是个长眠的好地方，不过我已经为他们预定好地狱黄金地段的房产了。”枪打开保险。
“那，老样子？”
“OK！”
车窗早已在不经意间摇下，话音刚落，德克萨斯突然毫无征兆的猛打方向，汽车立即向左拐去，惯性将能天使压向右侧车窗，她顺势将自己的枪伸出窗外，扣下扳机。电光石火间射出的子弹，已经将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狙击手送到了该去的地方。一击得手，能天使吹了声口哨，又抬枪，解决掉了另外两个打手。
这并不是结束。眼见伏击失败，所有的黑帮便一哄而上，百余人从各处倒塌的废墟中冲出，奔向汽车，十几处远程火力同时开火，弩箭、子弹和法术，像是吞人的巨兽，紧紧地衔着飞驰的汽车。
“人太多，强行突围！”脚踩油门，全力向前方的敌人冲去。
“好嘞！”
没有人敢于硬抗迎面而来的汽车，正当汽车冲破了包围圈时——
轰！
不知是光束还是铳弹击中了汽车尾部，引发了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将车连同二人向前推。不待余波散去，德克萨斯连忙用剑割断安全带，撞开已变形的车门，又冲到另一侧，将被爆炸震得有些恍惚的能天使也拉了出来，所幸她并没受什么伤。
“德…”
“嘘，要说什么等下先，他们马上就来了，掩护我！”
“哦！”
德克萨斯拿着剑便冲了出去，能天使以车为掩体，观察外面的情况。车已经突破了包围，敌人都在自己面前。十几个黑手党已经与德克萨斯接触。以一敌众，德克萨斯却像在庭院中散步，又像在舞台上起舞，每当金色的源石剑随意地划出光芒，总会有赤血飞溅，一人发出惨叫倒下，可那些西西里人就像是笨拙的、没学过更没经历过厮杀的新手，无论如何努力，却连月光下灰狼的影子都无法捕捉到。她不觉间入了迷，却突然觉得右侧一阵寒意——
有人！
能天使连忙丢下铳，向左一转身，一把匕首从她身旁划过，吹落了一缕红发。她抬头望去，不知什么时候，一个西西里人已趁着其他人缠住德克萨斯时摸了过来。失去了铳与距离优势的射手毫无办法，距离很近，她甚至能看到那个讨厌的家伙脸上的横肉，以及他阴谋得逞的笑容，他就这样举起了匕首——
锋刃刺入腹部，意识停滞，血液凝固，眼神失去了色彩。
难以置信地看着刺入腹部的匕首，以及手执匕首的满脸笑容的红发萨科塔——
“可不要——小看我啊！”匕首猛地抽出，黑手党的尸体向后倒去。能天使用衣袖轻轻的擦去匕首上的血迹，露出了上面TEXAS的字样。“就算小看我，也不要小看德克萨斯的力量哟。”
——虽然自己也不愿回忆被德克萨斯训练近战时的经历就是了。
“能天使！你怎……”德克萨斯许久不见能天使的支援，匆忙赶回了车旁，脸上写着急切，看到地上的尸体和她毫发无损的天使，又愣住了。
“啊，刚刚来了个心急的客人，我已经送他去见主了哟。”云淡风轻，就像在告诉同伴自己吃了个苹果派一样，这样说着，她重新拿起自己的铳，还不错，刚才这一下没出什么问题。
“对不起，我没注意到……”
“铳有卡壳的时候，人生也是如此，别介意别介意～”，她一只手轻轻的握住德克萨斯执剑的手，另一只手将那把匕首展现给她看，“你已经守护了我哟，况且刚刚一直没有掩护你，我才是应该道歉呢。现在情况怎么样？”时间和形势都不允许在这件事上纠缠太久。
“还是和原来一样，一群乌合之众。但是人数太多，远程交叉火力密度太大，无法突破。现在他们正在向这边移动，企图重新合围我们。”松了口气的德克萨斯又恢复了平日的冷淡。
“不过，只要有你的掩护——”
接下来便不再需要言语，她重新端起枪，背后的光翼向外展开，破碎的余晖重又连接为烈日的光彩，八把守护铳从身后浮现，即使身为狙击手，萨科塔也不屑于遮掩自己的光芒。她拔出第二把剑，家徽中所映画的狼首于身后浮现，残月之下，尘封的记忆苏醒，灰狼的血脉被再一次砺起。如离弦之箭一般跃起，弹出，三两步踏过鲜血汇成的河流，踏过曾经繁荣的废墟，只为追逐似乎遥不可及的微光，冲入敌阵——
“剑雨！”
身后的狼首似乎在咆哮，无数的光点在半空中凝集，化作利刃呼啸而下，划开皮肤，粉碎骨肉，就连惨叫也来不及发出，生命便在一瞬间湮灭。远处的支援火力刚想开火，子弹就如凄厉的暴雨呼啸而至，什么都没能做到，箭矢还停留在弦上，铳弹永远地留在枪膛中，法术的咏唱连第一节的第一句都未念完，一切就已经画上了句号。
一阵寒风吹过，冷却了不甘干涸的鲜血。就如这废墟一般，无人留恋，无人哀悼，自顾自地死去，以及在此之前就被遗忘，这里确实不适合长眠。
“啊，解决了。”能天使伸了个懒腰，“车也报销了，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走回城区吧，大概要一个小时，现在11点。明天租一辆车或者叫可颂来接我们回去吧。”
“啊……明明明天就是生日了还发生这种事，我感觉我的超大苹果派也要离我而去了。”
“是啊，明天早上启程的话，很可能赶不上party了吧。”是啊，无论是自己苦练的苹果派专精三的厨艺，还是精心为她准备的party，都打了水漂了吧。
“不要平静地说出这种让人悲伤的话啊德克萨斯！”
终于走到了灯火通明的闹市中，手表不紧不慢地走向了12点。
“能天使…”
“嗯？怎么了？”
“…不，没事，你脸上还有血迹。”她伸手拂去血渍。果然祝福的话，还是该留在party上说吧。
12.24 11:30pm 罗德岛
"果然还是没赶上吗…"能天使垂着头，看着已经散了的会场，就连光环都暗了几分。
甲板上少了主角的宴席早已结束，到处杯盘狼藉，吉他随意地躺在舞台旁，想必大家都已经玩的尽兴了吧。
夜晚的罗德岛十分安静。无论经历过怎样的狂欢，都只是泡影之梦，是一瞬间的世外桃源，总归要回到现实，好好休息，当第二天的朝阳升起时，再一次拿起自己的武器，同这个蛮不讲理的世界战斗。
拖着疲惫的步伐，二人在寂静中穿行，走过电梯，回廊，推开门——
点亮了昏暗的床头灯，"啊，虽说是理所当然的结果，可还是有些不甘心呢。"果然奇迹是不会那么容易出现的吧，这样安慰自己。
超负荷的身体感到一阵疲倦，正想躺在床上，用一夜好梦洗去自己的失落时，背后传来声音——
"能天使，"
"嗯?"
"这样就要睡了吗?明明连party都还没来得及享受。"
"可是party已经——"
"不，"
"party，现在才刚刚开始。"
啪嗒，开关的声响，小小的宿舍中顿时亮如白昼。能天使转头看去，只看见德克萨斯站在自己的身后，用手指了指远处，能天使随着她的手指望去。远处窗边的桌上，一个小巧玲珑的蛋糕和一个苹果派正静静地躺着，旁边还有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她走到窗前，将信纸上的字映入眼帘——
"喂，红头发的，谢谢你平时教本大爷写作业啦，生日快乐，这可是本大爷的祝福！"
"能姐，生日快乐！"
"能天使桑生日快乐！要好好照顾德克萨斯桑哦！"
"能天使小姐，生日快乐！虽然没能赶回来有些遗憾，但是大家都在为你祈祷哟！"
……
"这是……"
"是大家的祝福。就算无法当面祝你生日快乐，无法陪你狂欢，他们也在以这样的方式参加party呢。"将祝福不断施与世人的天使，也应该接受他人的祝福吧。
“大家……”
“好了，不用发表什么感言，毕竟今天你可是主角，只此一天，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大家的祝福。趁这个机会，抓紧时间，好好享受party吧。”
“不过，在那之前……”
德克萨斯点燃了蜡烛，关上了灯，烛火在摇曳。
“首先，生日的话，果然还是要唱生日歌吧。”
“Happy Birthday To You……”
是已经老掉牙了的祝福歌曲，但能天使却一点也不觉得厌烦。这是她第一次听德克萨斯唱歌，老实说她从未想象过这样的情景。德克萨斯说话往往急促有力，声音像是冰晶，简单而纯洁，没有杂质，绝不拖泥带水。能天使觉得这样的嗓音天生就是为了战斗和发号施令而非为了唱歌而存在的。只不过，她的嗓音确实动听，就连能天使也不得不为之赞叹。
“生日快乐，能天使！”
“不过，刚刚的生日歌只是所有人一起唱的歌，对我来说，我还有另一首歌想唱给你听。”
不等能天使将诧异化作言语，德克萨斯再一次歌唱——
Silent night Holy night
All is calm all is bright
Round yon virgin Mother and Child
Holy infant so tender and mild
Sleep in heavenly peace
Sleep in heavenly peace
Silent night,holy night,
Shepherds quake at the sight.
Glories stream from heaven afar,
Heav'nly hosts sing Alleluia;
Christ the Savior is born;
Christ the Savior is born.
Silent night,holy night,
Son of God,love's pure light.
Radiant beams from Thy holy face,
With the dawn of redeeming grace,
Jesus,Lord,at Thy birth;
Jesus,Lord,at Thy birth.
她的歌声如淙淙流水，清澈明亮，或许技法有些生涩，但其中所包含的情感无疑是真实的。
歌声止息，冰雪消融，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德克萨斯两颊微红，带着淡淡的不好意思的笑，“对不起，我唱得应该不是很好……”
“不，德克萨斯，我很高兴，也很喜欢，谢谢你，谢谢你们，这是我听过的最美妙的歌声。”
“是吗……毕竟我也是刚学的，不是很有自信……啊，差点忘了，生日可必须要有礼物，来，闭上眼吧。”
能天使闭上眼，伸出手，感受到德克萨斯指尖传递而来的温暖，以及随之而来的冰凉触感。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枚刻着狼首的徽章。
“这是……”
“这是我的家徽，我相信，从今天起，我能将我的一切，包括我的过去，托付给你。”
“所以，余生，还请多多指教*。”
“德克萨斯。”
“嗯？”
“我可以亲你吗？”
“当然。”
并不是一个值得大书特书的亲吻，二人紧紧相拥，就像所有这世上的情侣一样，让自己的唇与对方的相重叠，感受着对方的温度，就如同将彼此的心重叠在一起。
她们一同吹灭蛋糕上的蜡烛，彼此往对方脸上抹奶油。打闹，嬉笑，玩累了，就并肩坐下，靠着对方，吃着蛋糕，聊着千奇百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或是回忆起一起经历的一场又一场的战斗，甚至聊起了自己的过去。能天使回忆着小时候姐姐第一次给她做苹果派，从此她就迷恋上了它；德克萨斯也说起了家族还辉煌时为她举办的三天三夜的生日宴会。她们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可是随即又与对方相拥，拭干泪水，露出了笑容。
指针悄无声息地走过了零点，窗外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
“诶，到时间了吗……这样的话生日party就真的结束了，不过总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呢……”
“德克萨斯，能和我跳支舞吗？”
“可是我不会……”
“没关系，来吧来吧。”
“……好。”
没有悠扬的舞乐，没有喝彩的观众，也没有华丽的礼服。破损的衣服上的血迹与尘土随处可见，脸上的疲惫也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的吧。但这些都不重要，两个少女，在这寒冷的夜晚，跟随着自己的本心，在不曾被他人看见的地方，笨拙地起舞——
“德克萨斯，你又踩到我的脚了。”
“……啊，对不起。”
12.24 7:24pm 罗德岛
"喂，是阿米娅吗?"
"是德克萨斯小姐吗?你们到了吗?"
"不，我们可能赶不回来了，party的话，就先举行了吧，不用等我们了。"
"可能天使小姐……"
"浪费这么多的苹果派才更会让她失望吧，没关系的。对了，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需要我做什么呢?"
"麻烦你用纸记录下大家的祝福吧，另外，记得给她留一份苹果派和生日蛋糕。"
"没问题，那德克萨斯小姐要写下什么祝福呢?"
"没那个必要。"
"诶?"
"我会当面告诉她的。"
12.19 6:57pm 罗德岛
"德克萨斯前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好意思，我想……向你学唱一首歌。"
"诶?学唱歌的话，去找空小姐不是……"
"不，这首歌的话，应该是萨科塔唱得更好。"
"《Silent Night》吗……确实是每个萨科塔的必修课呢，将这样的歌教给他人是我的光荣。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您为什么想学这首歌吗?您皈依主了吗?"
"谢谢你。我并不信仰主。"
“只是因为，我想为某个人祈祷。我希望，主能将本应给予我的祝福，全都赐予她。”
*：出自《空之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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